不知为何,斗大的字不识半箩筐的祖母竟给父亲起了个颇富诗意的乳名——香河。
于是,父亲十八岁便开始了修河清淤的辛苦劳作,黄河,小清河,徒骇河,马颊河……远者几百里,近者三五里。在手推车吱扭扭的伴奏中,父亲哈腰搭襻,推着沉重的道板儿、麦秸草、被窝卷儿步履艰难地出发。父亲那身如弓、头拱地的拉纤或推车的身影,被大大小小的河道,以及父亲心灵的底片儿,永远地感光、定格在父亲生命之河的神圣的瞬间!
然而,绕村几近一圈儿的河汊、池塘却早在二十年前便连年干涸得见底。我在本镇中学教书,礼拜天帮着父母干活儿已是家常便饭。记得1998年的盛夏,那年的旱情令村里人始料不及 ……阅读全文